我叫周洁,洁是洁净的洁。
我算是出生在书香门第,父亲是文化局的干事,对我很严厉,也希望我能洁身自好、做个有品德的女孩子。
他取名一个洁,也是抱有这种希望。
不过小时候算命,算命先生说我命中水太多,要我把三点水去掉。
但是爸爸思虑再三,还是保留了这个名字。
但我似乎命中注定,没有办法守住这个字。
我小时候比较像男孩子,喜欢和男孩儿一起玩。
青春期之前,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但是到了十三四岁,随着身体发生了一些变化,我变得特别容易心猿意马。
和男孩子在一起的时候,不由自主就会脸红心跳。
有一次和儿时玩伴一起玩,他坐在地上,露出了那个东西……
我偷偷得看着他的那个东西,心脏砰砰地跳。
我开始意识到,我和男孩儿们很不一样。
也就是从那时候开始,我会不由自主地注意到他们身体不一样的地方。
他们的喉结,他们的毛发,还有他们胯下时常鼓起的一团。
我比较细心,慢慢就注意到,男孩们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下面会鼓起来。
一个和我相熟的姐姐告诉我,男生的下面会变。
平时是小的,遇到喜欢的女生就会变大。
被她这句话影响,我开始把男生是不是变大,变成一个鉴别他们是不是喜欢我的标准。
也渐渐发现,即使是男生,他们鼓起的小包,也是不一样大的。
这种神奇的差别,让我心驰神往,不免生发出好多的好奇心。
想要看一看,摸一摸。
不过我知道这样是不对的。
有一段时间,我不停地反思,还在本子上写了要专心,不要去注意“那个”。
然而随着我遇到了喜欢的男生,这种纠结慢慢失守了。
现在回过头来,我几乎没有谈过恋爱。
在葛斐之前,只有一个真正意义上的男朋友,就是牛子豪。
他真的很帅,是那种会让我时刻注意,眼神没有办法离开的帅。
我对他的想象,也格外得多。
在一起之后,更多的身体接触和两个人之间的摸索,让我不断产生了解自己、了解男生的动力。
去注意男女之间身体的差别,变成了我一种无法抗拒的爱好。
而且可能是青春期本身会有一点点叛逆吧。
家人越是告诉我不要再和男孩子一起玩,我越是逆反着想要接近。
不知道是不是小时候的过分严格,让我和父母没有建立太亲密的关系,所以我变得很不听话。
也有可能,是这时候父母生了二胎,并没有过分集中精力在我身上,而是只能给予言辞上的教育,却缺乏更深的引导啊。
对这种简单的教诲,我完全没有办法买账。
初中时候,因为比较聪明,每天胡思乱想也不会影响学习。
但是到了高中,我的成绩开始一落千丈。
我开始找原因,认为这种糟糕的好奇心是导致我成绩下滑的最大原因。
我开始拼命想要摆脱它。
但是越是要摆脱,越是没有办法抑制自己去想。
而最糟糕的是,我的初恋也在这种反复纠结中,糟糕地结束了。
因为不在一个学校,牛子豪喜欢上了别人。
我努力挽回他,甚至尝试和他做爱。
但是每次,都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不能成功。
要么是突然被别人惊扰到,要么因为他太紧张硬不起来,要么因为我下意识地抵抗导致他被弄痛软掉了。
一次次地失败最终消耗尽了他的热情——我的初恋就在一堆失败的尝试中,草草变成了泡影。
那可能是我最糟糕的时候之一。
成绩彻底赶不上来了,对男女之事的思考又走进了死角。
我时常一个人偷偷哭,充满了顾影自怜的情感。
我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被嫌弃,为什么跟不上。
我开始觉得整个世界都不喜欢我,而我也变得有一点点自卑,甚至都不敢像以前那样大胆地去确认男生“是不是喜欢我”了。
可能就是在这种状态里,我才会把王嵩当成我的救命稻草。
因为以前就认识,所以在高中这个新环境里,我们交流也没有太多障碍。
我可以放松地和他在一起,观察他——注意到他每次,都十分热情地“鼓起来”。
虽然是一个不大的包包,但是我知道,他喜欢我,这让我格外地依赖他。
虽然我不是那么喜欢他——他有点丑,有时候还有些磨叽、小气,没有男人味。
但是他是我当时,唯一可以依靠的人。
就这样,我们之间产生了超越友情的关系。
就这样,一个困扰我多年的问题也终于得到了解释。
我对于性的想象,从空中楼阁落到实处。
我开始明白,我这么容易心猿意马是有原因的。
因为做爱,真的很舒服。
那种身体被充满的感觉,很美妙,就好像可以把所有的空虚都驱逐一样。
在做爱的短暂时间里,好像什么都不用去想。
所以我一直不明白王嵩为什么老要问我是不是高潮了。
我不知道咋算高潮。
可是即使这样,已经足够舒服了啊。
我的状态也好了许多。
虽然仍然总是瞎想,但是这种苦闷不再是无法排解的了。
只要和王嵩偷偷做一场,我的身心就都能放松下来,能安心学习一会儿,脑子也不用老是乱乱的。
其实我真的很感谢他,如果不是他那么温柔,我的第一步很难迈出去。
而且我也不可能把自己的纠结排解掉,我的成绩会彻底掉队,以后就根本没有再追逐自由的本钱了。
所以我并没有对这种状态有不满,甚至也想过和他就这样下去。
虽然不是那么喜欢他,但是女生多少都有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想法。
我只是想让他主动点,想着他如果告白,就答应他,和他在一起好了。
不过,他始终没有勇气。这可能就是男生和男人之间的区别。作为一个有欲望的女孩,我得坦白说,我更喜欢男人。
顾鸿钧是我的第一个男人,也是彻底把我推向性爱深渊的人。
还记得那是晚春的一个晚上,我和王嵩约好,在广播室做爱。
因为之前已经一周没有机会做了,我的欲望早已累积得让人难耐,学习也没有办法集中注意力,所以格外期待这次幽会。
可是晚自习的时候,他就告诉我,自己要迟到。
我有点生气,因为他最近跟混混们黏在一起,总难免爽约。
本来就有些不满了。
又在这种我看重的时候说要迟到。
不过我还是努力让自己不要计较,提醒他只要早点回来就行。
晚上我早早就到了广播室里。
他喜欢我不穿内裤,我就没有穿内裤,希望能够刺激到他。
这也是我第一次,决定满足他一下变态的要求。
可是这一等,就是两个小时。
我又气又困,爬在床上百无聊赖,就在夜色中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不知到了几点,我在睡梦中隐隐约约感觉被人抱住了。
我睁开眼睛,发现他回来了,靠在我身后,正在分开我的双腿。
虽然很气,但是我还是顺从地把腿分开,由他侧位靠过来,一边不无埋怨地说道:“你咋这么晚才回来?”
然而他没有搭腔,只是兀自把滚烫的阳具往我身下杵。
我看他有点急迫,没有找对位置,便一边让他别急,一边伸手去扶。
这一摸不要紧,吓了我一跳!
好大!
平时我伸手一握,基本就可以把他的鸡巴握住,最多露出龟头,可是现在我发现,我的手将将能够捏住它的根部,起码有一大半都露在外面。
而且好粗啊,比他以前最兴奋的时候都要粗的多,手指根本无法环绕。
这样的改变让我顿时迷乱起来,心想难道这才是它最大的状态?
然而不等我多想,找对了位置的他就迫不及待地插入了!
好着急啊,没有任何前戏。
不过今天,我本来就空虚了太久,这种突如其来的意外感更是加深了我的欲望。
下意识间,小穴早已做好了迎接男人的准备。
粗大的肉棒一插进来,一袭热浪就立马包裹了我的身体。
阴道壁不自觉间,就紧紧地将那阳具夹紧吸住。
好大,真的好大,感觉不到自己的腿了,整个下体好像被胀满,全是肉壁被厮磨的感受。
棒身的坚硬火热带来的刺激,简直让我喘不过气来。
如同烧火棍一般的肉棒狠狠刮过我娇嫩的肉壁,敏感的穴肉立刻感觉到了棒身上遍布的小小的凸点,细致的带起如钱塘潮一般狂卷的刺激。
最让我感到惊异不同寻常的是,那肉棒是这样霸道,挤开了我下体肌肉的压迫,竟深深的顶入身体的最深处。
我头一次有了被插到底的感觉!
因为我能清楚地感受到宫颈被龟头像盖章一样啪啪地撞击着,每次都刺激得我打起哆嗦,大腿更是下意识的不断夹紧,完全不听使唤了。
我忍不住回头:“今天你怎么……”
这一回头,我脑子轰得一下空白了。
不是王嵩!
是……
是我同班的顾鸿钧。
他喘着粗气,看见我回头忙解释道:“对不起……我看你躺着……实在忍不住……”
我惊慌失措,马上想要尖叫挣脱,却被他死死捂住了嘴巴,身体也被强有力的手臂紧紧钳住。
“周洁,对不起对不起……其实我今天是来告白的,但是我实在是……没有忍住……王嵩那个傻逼配不上你,你跟我好不好,你现在很舒服对吧,别跑行不行?”
我摇着头,说不出话来。
只能恩恩地表示反抗。
可是随着他大力抽插,我越来越觉得力量被抽去,无力反抗。
好委屈啊。
我怎么就这样……
被一个不熟悉的男人插入了。
这算是强奸么?
我被强奸了么?
然而我的思绪根本连不起来。
除了身体变软,思想似乎也没办法紧起来,被一阵阵奇怪的感觉搅乱,好像湍流一样,根本无法形成连续的思想。
太奇怪了,太奇怪了。
跟以前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羞耻之下,我没有办法让自己不去注意身体的变化。
那肉棒顶端刺进我身体最深处的同时,根部竟然有一个小小的凸起,正顶在我阴蒂上。
阴道和阴蒂的双重刺激,就好像两个人摇晃撕扯着我,让我掀起阵阵翻江倒海一般的感觉,脑袋完全晕掉了。
就好像坐过山车一样,连方向感都好像没了。
我现在根本不想说话,只想叫。心里一个不争气的声音响起来:不要捂我的嘴了,我让你插……你让我叫好不好……
他还在那里凑在我耳朵边嘀咕:“周洁你真是好看,好性感,我从来没见过你这么让人疯狂的女孩子。我他妈的真的是忍不住,就一次,让我就好好干一次行不行?”
他可能觉得这样还不能说服我,又开始说王嵩:“是王嵩,王嵩说他想让你试试别的男人。他说他也想试试别的女人。我觉得他配不上你……你看他根本没有个男人的样。”
“我知道我做得不对,不过那是因为是你啊。你躺在这儿,是个正常的男人都忍不住啊……你想想,要不是王嵩告诉我,我也不会来啊,我怎么知道你在这儿?但是他他妈的跟我说了……我真的忍不住不来啊……”
他其实有点胡言乱语,但是有几句话确实让我心防更加不稳固了。
是啊,要不是王嵩告诉他,他怎么能找到我呢?
要不是王嵩不珍惜我,他又怎么有机会呢?
最关键的是,我现在真的是……
不想想事情了……
啊……
好想叫……
快感仿佛电流般穿梭过我的身体,迅速传递到全身。
我禁不住弓起身体,嗓子里已是不争气的呻吟了起来。
肉体的快感是极其单纯的,有时会极其简单地背叛迄今为止的自己,让女人合不拢嘴的体贴浪漫总是还是比不上让女人合不拢腿的本能肉欢。
我能感觉到自己在不停地溢出液体,交合的地方也变得越来越润滑。
他明显发现了我的这种改变,钳住我的双手放松了一些。
他有些迟疑地问:“周洁,是不是很舒服?我放开你,你不要跑好不好?”
啊,为什么要让我面临这种选择?
你就强迫我好了,这样我还能留下一点自尊。
你要是放开,我不去挣扎岂不是显得我很贱?
可是我已经没有办法了,我是真的不想停下来……
什么都不要想了,做完再说也来得及是不是?
现在谁对谁错,我想不动啊。
就在我犹豫之时。
也许是因为敏感的花径太过湿滑,而他抽送的动作又稍大,粗大的肉棒竟然一下子从蜜穴里滑了出来。
黑暗中,刚刚享受的充实满涨的满足感让这片刻分离的空虚和失落仿佛有一个世纪那么长。
我的下体好像失去了妈妈的孩子一样,顿时开始哭泣,一种瘙痒难耐的感觉尖叫起来。
几乎是不假思索地,我伸手去抓住了他的阳具,塞回了阴道里……
这个动作做完的瞬间,我就反应过了了它的意义。
它无异于投降,无异于承认自己是渴望继续做爱的。
一个动作,胜过千言万语,也让我脸面丧尽,彻底没有抵抗的立场了。
顾鸿钧马上放开了我,笑着说道:“果然还是想要的啊,小周洁。”
他把两手放在了我的腰间,扳住我的身体,凑在我耳边说道:“让我好好伺候你。”
毫无征兆的,坚硬的肉棒带着加倍炙热的温度从斜刺里杀出,直挺挺的刺进我的身体。
如同一把尖刀,凶猛的直捣入最深处的花心,让我猝不及防的一下子被顶上了云端的最高处。
我的声音顿时突破喉咙,化作响彻交合之所的配乐。
“哦啊……”
不等我从云端坠下,他开始更为大幅度的上下顶插。
和刚才不同的方式,带着力量,带着凶猛的杀气,似乎想要撕碎我。
每一下都霸道的直闯进我私密的闺房深处,在子宫口毫不留情的用力研磨一番再急速的退出。
阴茎上的突起狠狠的刮过我阴道的肉壁,带出滚烫的汁液点点飞溅在腿间,又很快被他的下体拍击开来,很快就蔓延成片。
一瞬便是汁液蒸发的凉感,另一瞬就是肉体碰撞的温热,如同翻云覆雨般,让我脑子一片空白。
我有种想要流泪的冲动。
我怎么这么没出息呢,心里却没有丝毫的悲伤或者负罪感,只是单纯的激动——强烈的快感和兴奋带来的激动。
每一块肌肤都在背叛我,兴奋的颤抖;每一根血管里的血液也都在嘲笑我的虚弱,兴奋的变成了一锅沸水。
我早已经彻底放弃了停下来的念头,小穴里每一寸肉壁都在不受控制的狠命咬着侵入身体的肉棒。
叫声更是羞耻得,夺破声门而出。
“啊……嗯啊……啊……”
“你叫得好好听吖,小宝贝。”
他抚摸着我的下巴,嘴巴咬住我的耳朵,一阵唾液缠绕的声音叠加到我脑子中层层不绝的嗡嗡声里。
我闭上眼睛,感到一种强大的刺激已经冲上了我的头顶,正在敲打着我的头,让汗毛都竖起来了。
我的躯体开始不由自主的痉挛颤抖起来,横冲直撞的快感此刻开始朝一个方向使劲儿,好像变成一队骑兵,山呼海啸而来。
我的力量被极速的抽走,如同被水泵抽干了一样,一滴都不剩。
好奇怪啊,这是所谓的“高潮”么?
难怪王嵩一直要问我有没有。
好舒服啊。我知道它要来了。要来了要来了。快来啊,快来啊,再插快一点啊。
急促的欲望让我彻底背叛了自尊,我竟然伸手扣住了他的屁股,释放出了“再插快一点”的信号。
顾鸿钧心领神会,咬了一下我的耳朵:“快到了是不是?”
他开始急速抽动,如同一个发动机,把我全身的血液都往头上赶。
啊啊啊啊啊!
我听到自己的叫声——就好像不是自己发出来的,而是另一个女人在喊叫一样。
那声音如此陌生,凄厉而香艳。
我的灵魂是被赶出去了么,就好像坐在旁边看着身体自己在造爱一样。
“你咬的我好紧啊……”
私处早已湿的一塌糊涂一片狼藉,蜜液顺着肉缝不断的淌出,伴随着顾鸿钧的抽插发出噗呲噗呲的水声,将通往高潮的障碍荡涤得干干净净。
随着顾鸿钧一声嘶吼,深深插在身体中肉棒明显的涨大了几分,剧烈攀升的热度让我几乎要融化了。
终于,终于终于,所有累积到极致的欲望像是突然开了闸的洪水一样一次性的席卷而来。
嗡的一声,好像一声锣响敲在耳边似的,脑袋一下子炸裂了。
天崩地裂的快感冲破了黑暗,化作漫天烟花,轰然绽放。
我张开嘴,却发不出声音,身体一紧,全身的毛孔都在瞬间开放。
“啊……”
我高潮了。
这就是高潮。好舒服,好爽,真的是,攀上九天的感觉。
等我反应过来,我才发现顾鸿钧也已经发射了。
迷糊的视野里,他的精液蹭蹭射到了不远处的地面上,最后一点则溅在了我的阴道口。
他松开了我,任我软瘫在床的一边。
高潮退去,理性回归。
我才感觉无尽的羞耻重新回到脑海里。
一种无力感和屈辱感顿时让我无法控制泪水,不知怎么就哭出声来。
顾鸿钧想要抱住我。
然而他的存在就是对我羸弱最强有力的证据。
我只想让他消失。
我一把推开他,哭着爬到了地上,滚到墙角,捂着脸放声哭起来。
顾鸿钧毕竟也只是个男孩——虽然他身体已经是个成熟的男人,但是看到我哭泣仍然慌张得不知道该咋办。
他语无伦次,想要安慰我却被我狠狠踢了一脚:“你滚!”
他站在不远处,迟疑了半天,也不知该说什么。
慌张之间,他原地转圈,想找到自己的裤子。
可是他裤子早被他扔到角落里了。
他好像一个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的老鼠,团团乱转,好不容易才找到了自己的裤子。
这时候,我已经稍微冷静一点了。我擦了擦泪眼,瞥了一眼缩在墙角的他。忽然竟觉得有些可爱。
和平时的他太不一样了。
平时的他,自诩是学校里的扛把子,威风凛凛。
可是看看他现在,和一个做错了事情的小孩,没有什么分别。
我心里竟稍微有一点想笑,可是脸上,仍然是固若冰霜。
“你走吧。”
他听到我的驱赶,张开嘴,欲言又止,不过最后还是抱着裤子,推门溜出去了。
我在原地坐了好久。
我这才发现,下半身仍然是没有任何力气,完全是软的。
即便我想站起来,也只能感觉到小腿和屁股上的劲儿,大腿就好像完全没有力量了似的。
我只好坐在原地,把衣服拉过来垫在身下——因为地板实在是太冰了。
我这才想到了王嵩。
他在哪儿?
王嵩啊王嵩,你好废啊,你真的当我是你的女人么?
不管在哪儿,这么晚了也都该回来了吧。
按道理,你不应该撞到你女孩儿被人强奸的样子,奋勇出手么?
可是现在她都沦陷了,你却还不知道在哪里。
我拿起手机,只有他一个未接来电,没有信息。只有一个电话?他居然只打了一个电话。
我好像不由自主地就开始嫌弃这个男人。
或许本来我就是嫌弃他的。
但是他此刻的表现,更让我觉得难以形容的嫌弃。
我不想再呆在这里了。
我穿上衣服,收拾了一下屋子,一瘸一拐地走出了广播室。
走在路上的时候,感觉好疲惫啊,真的是一步都不想多走了。
我跑到了操场,坐在操场的角落里,静静等着王嵩给我发信息。
一个小时,又整整过了一个小时,他还没有发信息。
一个小时的风,早就把我的心吹凉了。
我给他留了一个信息,想着什么时候看见什么时候会吧,我无所谓了。我写道:你把我们的事情说出去了。
等我回到宿舍,躺在床上,他的信息才姗姗来迟。
王嵩:你在哪儿?顾鸿钧没有伤害你吧。
我在想这算伤害么?
可能算吧。
我肯定是受到了伤害,可是要说这伤害是顾鸿钧给的,却似乎有点违心。
并没有,他不但没有伤害我,还让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快乐。
我如果硬说他是伤害了我,不等于承认是自己伤害了自己?
我默默想了一会儿,想给这个事情找一个完美的解释。
最后我相信,这伤害不是顾鸿钧给的。
我写下了这个信息,按了发送:他没有。
但是你伤到我了。
发出去的瞬间,我稍微有点愧疚。
我在想我是不是推卸责任呢?
王嵩是错了,可是我就没有错么?
这样想着,我突然惊慌起来。
我不想变成一个坏人。
我敲下一些字,又删掉。
我想用一句话稍微弥补一下刚才那句话的冰冷,但是构思无果。
就在这时,王嵩的回信,让我的愧疚感荡然无存了。
“这个事情真的不怪我啊,你要认清楚,他是坏人啊。”
哦,不怪你,好啊。
我不怪你,那只能怪自己了。
怪我是个贱女人,怪我不争气,怪我没有好好为你守住贞操?
可是你是谁啊,你是男朋友么?
男朋友应该干的事情,哪一件你干了?
你只是像动物一样操我,和顾鸿钧有什么区别?而至少做爱这件事,他干得比你好多了。
我无比失望,感觉再也不想见到他了。我写道: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坏人。但是我没办法再相信你了。
他又挣扎了几句,但是都很没有力量。
好像很快,就词穷了。
好废啊,好无耻啊,我心里对他的厌恶,瞬间到了顶点。
以至于他说出告白的时候,我竟然没有一丝的兴奋——很奇怪,我曾经期待过他的告白。
但是当这句话真的到来时,我感受到的只有恶心。
周洁,我喜欢你。
我心中只有冷笑。
但是我还没有那么残忍,不至于把心中的恶心说出口。我只是留了几个字:以后再说吧。
以后再说,也许还可以做朋友。我不想把话说绝。
在和顾鸿钧做爱后的两头,我的下体一直隐隐的痛。
我很害怕,担心自己是不是“坏了”。
我一次次偷偷用镜子反复观察自己的下体——我以为它会流血,不过还好没有。
这种反复地对自己的身体的注意,让我难免的唤起那一天的回忆——那种回忆有些过分真实,越来越挥之不去。
尤其是……
尤其是当我想到高潮感觉的时候,大脑就好像要努力重现当时爆炸的快感,变得无比烦躁。
我越来越没有办法集中注意力在别的事情上。
不管干什么,都会忍不住想到那种快感。
只是过了不到一周,我就逐渐感觉要崩溃了。
顾鸿钧阳具的形态,不停在我眼前浮现。
以至于看到任何柱状的物体,我都忍不住联想到那个东西。
这种反复跃出的渴望侵蚀着我,让我心中那个男人的形象越来越集中在私密的一点。
我开始不得不承认,我好想要。
临近的考试,更成了我给自己的欲望找出口的托词。
我告诉自己必须发泄掉,否则没有办法集中注意力学习。
这显然是不成立的,但是我当时深信不疑。
而与此同时,顾鸿钧好像也看透了我似的,有意无意出现在我面前。
两个人本来就是一个班的,当我注意力无法抑制的集中在他身上时,目光的接触也就难以避免。
他开始变得主动,主动凑到离我很近的地方,偷偷瞥我。
还会刻意地送我一点吃的,和文具,撩动我心弦。
这样的接触,更让我心里的渴望,得不到任何熄灭的机会。
即便在上课的时候,我也会忍不住想到他就在我背后。
虽然看不到他,但是他的肉体仿佛就在逐渐靠近我,让我暗自兴奋起来。
稍加想象,下体就不争气地分泌出爱液,粘稠的液体让我身体变得黏腻不堪。
也让“独守空房”的痛楚,变得茁壮而清晰。
我知道,我的心里早已经呼唤着他约我了。
所以,当他把字条塞到我手里的时候,我已经无法否认自己的浓厚欲望了。
他写着“晚上在学校后的树林等我,我要跟你道歉”。
道歉……
我早已经原谅他了。
我知道他不是好人,但是我就愿意接受这样的坏人!
我几乎是翘首期盼着放学。
晚自习一下,我就攥着纸条,跑到了树林里。
我像一个恋爱中的女人一样翘首期盼着那个身影。
而当他终于到来的时候,小鹿乱撞的心跳,甚至比我初恋时尤甚。
然而我知道,这不是爱情。这只是我的性欲。它比爱情,还要清楚。爱情可以被修饰,而欲望是无需修饰的。
接下来的过程,我几乎是主动到无耻的程度。
他还准备了道歉的言辞,而我完全没有听进去。
我努力地做出了一个娇羞的姿态,但实际上都在心里默念,期盼他快点有所行动。
我的眼神,有意无意地都聚焦在他的下体。
隔着裤子,我似乎都能看到那硕大阳具的形状。
他说完了准备好的台词,看了一眼我的反应。
而我因为没听,也不知道怎么回他。
只能用一个眼神,去作为答案。
他看到我的眼神愣了一下,似乎并没有想到,我会投来这样的目光。
他笨拙地伸出双手,把我抱住,想要亲我。
不过他显然太不注意个人卫生了,嘴里的味道让我很不喜欢。
我不想亲他,也不想给他错误的信号,下意识将他推开了。
他有些懵,问道:“还不能原谅我么?”
我一时语塞。你让我怎么说?说我不想和你好,我只是想让你操我!
我心急如焚,却不知如何表达。
情急之下,我掩住自己滚烫的脸。
心中反复想着合适的表达。
千言万语都是一个想法,求求你了,我想要啊。
我能感觉到自己的下体已经变得滚烫,一阵阵分泌爱液。
瘙痒的感觉让我忍不住夹紧双腿,下身轻轻扭动。
我相信我的样子,一定是让男人兴奋的。
事实也是如此,顾鸿钧再一次尝试着抱我。
我想着不要抵抗不要抵抗,但当他口气袭来时,我还是忍不住推开了。
再一再二没有再三,推开的瞬间我就后悔了。
看着他愕然的表情,我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就是把我的欲望传达过去。
我抬起头,看着他,然后轻轻拉开了上衣的拉链。
他愣住了。
我相信他是懂了,但还在确认,还在疑惑。
所以我更进一步,转过身,扶住旁边的树干,将自己的下体轻轻翘了起来。
顾鸿钧终于心灵神会,走过来,一把脱下了我的裤子,暴露出我的下体。
他揩了一把我阴道口溢出的爱液,笑着说:“知道你骚,没想到你这么骚啊,小宝贝。这么多天忍得很辛苦吧?”
我无言以对,只能焦躁地扭动着腰肢,想要用下体顶到他的阳具。然而他却向后躲了一下,说道:“你求我。”
我惊愕地扭过头,后悔自己把急切表露的太明显。
但是现在后悔显然已经太晚了,我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就是赶快让我释放掉。
我咬了咬牙,娇声哀求道:“哥哥,我……求你……求你进来……”
“进来?我没懂?”
我心里暗骂,男人都是这么喜欢玩弄人么?
我主动点不好么。
你老老实实操我就好了啊。
我犹豫了一下,但是随着凉风吹动,我对肉体的渴望更是急剧攀升。
只是在几秒钟间,我就说出了活了十几年最羞耻的一句话:“哥哥,求你操我……我受不了了……”
相信他的肉棒早已经硬的不行了,听到我的鼓励,顾鸿钧终于不再拖拉,伸手脱掉自己的裤子,将那根滚烫异常的肉棒顶在我的胯间,找准了位置。
随着他狠狠地向上一顶,我也将身体往后拱去迎合插入,顿时啪的一身两个炙热的肉体便结合在一处。
肉棒整根插进了我的小穴中,龟头挤开小穴内的嫩肉,扶摇直上,顶中了我的花心。
几乎就在一瞬间,我感到宫口一松,一大股阴精难以压抑地流了出来,伴随着下体的酥麻,裹满了那硕大的阳物。
随着他开始抽插,我也是根本完全无法控制自己的声音,嗯嗯啊啊地叫起来。
这种淫靡屈辱的样子,简直让人羞耻到了极点。
但是在快感的侵袭下,我已经把道德礼仪全部都甩在脑后了!
一个声音在心里呼唤,快插啊,插死周洁,插死我吧!
也许是心防已经崩溃,身体不再抗拒,所以高潮抵达的速度也远远地早于第一次了。
从他开始抽插的瞬间,我就感觉到那种缠绕我数天却又如同隔纱的快感已经在蠢蠢欲动。
而当液体迸溅、身体无缝交合,它便破壳而出,扶摇直上。
在性爱中的时间感是完全错乱的,以至于在我看来,好像只抽插了几分钟,便到达了第一次高潮!
烟花再次绽放,更甚如漫天的彩霞,挥之不去。
我如同被电击一样尖叫着,身体无力地趴在树上,颤抖不已。
然而他没有让我有空隙得以好好高潮,而是加速抽插,迅速把我从五彩世界中拖出来,像野马一样拖着我奔向下一个终点……
就这样,我们畅快地在空无一人的树林里,实现了自己的成人礼。
最终当我精疲力尽,跪倒在他脚边的时候,可能已经高潮了有三四次。
我脆弱脱力的身躯令他的男性自尊膨胀起来,高大的身影笼罩着我。
我在迷迷糊糊间,抬头看到了他仍然勃起的阳具。
它就那样在我头顶耸立着,如同立在崖壁上的雄鹰。
我知道,这一生只有它征服我,我是无论如何不可能征服它的。
一种奴隶一样卑微的情感就这样降临在我头顶。
我仰起头,看着那带给我无尽欢乐的肉棒,看着那盘虬卧龙的血管,竟恍如望着一座图腾。
情不自禁地,抬起头,伸出双手将他牢牢捏住,然后张开我的口,亲吻着它。
可能这就是我的天分吧。我温柔的舔舐,让顾鸿钧很快呻吟起来:“我操,周洁你真会舔……你他妈以前也是这么舔王嵩的么?”
我吐出他的鸡巴,摇了摇头:“不,你是第一个。”
他愣了一下,下意识地摇了摇头,好像不敢相信自己的福气。
随之便用他宽阔的手掌抚摸着我的头发:“周洁啊,你给我口的样子,好漂亮啊。”
他的这句夸奖很由衷,我也很受用。
我笑了一下,伸手轻轻地抚摸起他充满毛发的大腿,嘴上更奋力地帮他舔舐起来。
很快,他变得一阵阵腿软,阴茎也震动起来。
我知道他要射了,便努力张大口,将龟头含住。
说实话,好困难啊,他太大了,这样长着嘴我的下巴很酸。
不过,我好像真的是心甘情愿这样侍奉他。
或者说,侍奉这根鸡巴。
即使它也泛着臭味,但并不像顾鸿钧的口臭一样让我生厌。
反而,我觉得很自然,甚至有点喜欢。
我贪婪地吸吮着,吸吮着,直到他一射如注,滚烫的精液满溢了我的口腔……
说实话,咸咸的,还蛮好吃的。
如果说以前和王嵩的性爱还能让我有些余力在学习上,那么和顾鸿钧的性爱则让“性爱对学习有利”变成了彻头彻尾的谎言。
我们两个几乎每天都要做爱,想尽各种办法,在各种场所偷情。
最常用的就是广播室,其次是他家。
他是单亲,母亲不总是在家,这让我们有了更多机会。
然后也在夜晚学校的厕所干过,在天台上做,甚至在教室里做。
每一次,我都能高潮至少三次,多的时候五六次。
而且我发现,高潮是各种各样的,深深浅浅、颜色也各不相同。
但是不变的是,每一种高潮都可以给身心带来的,巨大的满足感。
我发现自己确实是个欲女。
因为高潮褪去,我对下一次的渴望马上就攀升起来,经常让顾鸿钧都叫苦不迭。
我的成绩也每况愈下。
父母亲会管我,但是我完全不服管。
他们逼得紧了我就离家出走,然后和顾鸿钧一做就是一晚上,第二天上课就只能睡觉。
慢慢地,父亲对我彻底失望了,他把注意力完全集中在了刚出生的弟弟身上,对我变得爱搭不理。
我到乐得自由。性爱的快乐足以掩盖一起悲伤和寂寞。虽然我和顾鸿钧没有别的什么可聊的。但是我们也不需要,用身体对话就可以。
然而好景不长。
这样的时光持续了不到半年,就被一个人的举报打破了。
当时我们正在广播室做爱,结果保安处的老头就带着几个人过来,当场把我们扣住。
处分随后接踵而至。
我还好,父亲送礼求人,最后留下我一份学籍。
学校也没有大肆声张,只是将我调整了一个班级,然后严加看管。
而顾鸿钧没有任何关系,直接开除,没得商量。
那是特别晦暗的一段时光。
晦暗到让我不愿意再提起。
我们是咎由自取,但是我总觉得,是我害了他。
顾鸿钧被退学之后,职教也不愿意收他,他被母亲驱赶着,去一个县上打工。
我留在这座城市,变成了一个孤岛。
如果是这样,我的歉疚还不会太深。
但是当我知道告密的人是王嵩的时候,我的歉疚就更加难以自脱了。
我后悔遇人不淑,后悔自己没有好好处理和王嵩的关系,后悔自己让顾鸿钧失去了学籍。
他同时失去的,还有自己身边山呼海啸的兄弟伙。这些人果然也都是树倒猢狲散——果然高中生,说什么义气啊。
有一段时间,我以为再也见不到顾鸿钧了。
因为我几乎被父母限足,严格控制。
有很长一段时间,我每天晚上都在哭。
我不知道自己在哭什么。
为自己难过?
为顾鸿钧难过?
好像都不是。
悲伤是无名的,就好像一群陌生人,整天穿梭,但是身上永远是冰凉的,眼光也永远是冰凉的。
唯一让我能觉得自己活着的东西,是性欲。
下体的焦灼,依然隔三岔五的到来。
每当它到来时,我就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变得焦躁难耐。
我开始用各种东西安慰自己。
最开始是手指,但是很快手指就完全不能满足自己了。
然后填塞阴道的变成了茄子、黄瓜,甚至是扫床的刷子柄、吹风机的头。
我感觉自己变成了一个垃圾桶,什么都可以装进去。
我对自己的厌恶,达到了顶点。
高考到来,我完全走了个过场。
一个曾经在初中总是能拿到第一名的女孩子,到了高考的考场上,只拿了三百多分。
当成绩出来的时候,我从父母眼里,看到了彻底的失望。
爸爸再也没有主动理过我,看着我就像看着一个陌生人一样。
妈妈则总是不停的叹气。
他们毫不吝惜把最大的失望暴露给我看。
但他们并非真的抑郁了。
弟弟的成长时常给他们带来喜悦,当然是我不出现的时候。
隔着门听到的父母的笑声,如同流放的宣判,让我感到自己,彻底完了。
高考毕业后,父亲没有让我毕业,而是要求我再读一年。
我好像并没有所谓,只是“嗯”了一声,就回头走回自己的屋子,算是“重新开始了”。
但是那一天我决定,自己要离家出走。
这次,是真的。
我偷偷收拾好行囊,留下了一封信,连夜坐车去了顾鸿钧所在的县。
我不知道自己哪儿来的毅力,硬是通过各种打听,找到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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