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向来都是被动的,这是h对我冷漠的原因,他总是希望我主动,而我,总是刻意地拉开彼此的距离,哪怕住在一起,哪怕他早上五点多就起床做饭把我当成女儿一样对待,后来宠爱变成了凌厉的惩罚,再后来变成暴力与愤怒的发泄。
2019年的秋天,我终于忍受不了,与他分开。我们最后一次见面,在2020年7月,我出事后,在最无助的时候打通了他的电话,我说,我想见你,我想要你抱抱我。他犹豫了,但是他还是来了。
当我诉说着种种不幸而哭泣时,他想要拥抱我,我却本能的躲开了。他抽了我两个耳光,叫我滚。说:大老远你叫我过来,我来了,你要我抱你,你却躲开。我没有说话,也没有躲,咬着嘴唇把手里的矿泉水瓶攥变了形。他又说:好,真好,至少还记得打你的时候不躲。
一周的时间,我们见了三次面,他知道他的意思,他借口接我母亲出院,接了我,又开车去北京,他还是那么英俊,我说:h,你吸烟比从前多了,注意一些吧。
他向来不听我说话,抬起手,想打我,又放下了:对,你早就不是我的了。他又看着我的纹身,说:太丑,我一点都不喜欢。
我没有言语,雨渐渐下起来,那天是8月12日。
接了母亲,我们往回赶的路上,雨深半条腿,整整开了三小时才到家。第二天他有事还要往回赶,但是,大雨挡住了他回家的路,我随手炒了几个菜,他凑过来帮忙,就像我们之前一样,他说:还是那么乖。
换作从前,他会摸摸我的头,但…一切都回不去了。母亲家的楼下是宾馆,他执意不住在我父母那儿,也不跟我回家,我陪他淌着水在城里找了许多宾馆,都说满了。无奈,他还是跟我回家了。
我说:你放心,我不会勾引你。
我说这话的时候有些窘迫,毕竟他的身体我再熟悉不过,每一寸肌肤,褶皱,都有与我亲密过的痕迹。衣橱最深处的盒子里,还有他的内衣,我递给他,说:不知道为什么,我没有丢,就留到现在了。
那晚,我与h,什么都没有发生。2米的大床,我们各自穿着睡衣,侧着身睡在床边。我没有期待他会拥抱我,他也没有要求我服侍他作为回报。
就这样,在辗转反侧的夜,终于捱到了天明。回去的路上,我给他发消息:感谢你为我做的,还有为我家人做的。他回:我不图你回报。不用你说谢谢!
在我联系他之后,H的心摇摆了,我在不经意间发现了他已经有了m,顿时羞愧不已,但h却执着的想要我回去,我看了那女孩子写过的东西,知道她是与我一样的人,容不得第二个人存在,而h心中的天平,永远做不到对等。
我说:算了。然后我拉黑了所有h的联系方式,让他认真对待那个女孩儿,内心的酸涩是有的,眼泪也足够不争气,不是争不过,而是不想争。毕竟我们已经回不去了。
深爱过的人是没有办法做朋友的,再看一眼,还是想拥有。我跟他都是如此。每一个他宿醉的夜里,都会看到他来来回回关注,又取关我的微博。
而我一直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至此,我与h的故事,终于结束了。他曾打坏的肋骨偶尔按下去还是会痛,但是我却没有了记恨。
多少次,在他的眼眸里,我多想再叫一声:主人。但,我却不能。而,爱而不得,或许才是给深爱以最大的成全。过往如烟缕,吹散了,飘走了。摆摆手,笑一笑,这样就好。